002老喇嘛游戏传印 傻小子勇捣蜂巢(上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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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接上回,话说我和狐狸去乱坟滩子里玩,招惹了些脏东西。老喇嘛关键时候大显神威,把狐狸的魂救了回来。经这一件事,狐狸的爸妈对老喇嘛感激的不得了。我和狐狸关系本就好,折腾这么一回,又更近了一层。索性由狐狸他爸做主,挑了个好日子给我俩结拜了一回。师傅也只是笑笑,也不管我们怎么闹腾。
老喇嘛拿了那枚袁大头,过不多久送了回来,用一根红绳子编了,挂在了狐狸的脖子上。
我和狐狸拜了把兄弟,他的父母自然就是我的拜爹拜妈。想到以后能更名正言顺的去蹭吃蹭喝,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阵窃喜。
事情就这么过去了。虽然受了些惊吓,但好在没什么严重后果。小孩子本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我和狐狸又都是记吃不记打的典型,没几天又开始惦记着那个谁谁谁家房檐下的马蜂窝很大,哪天找个杆子捅了能弄多少蜂蜜来吃…
不过,胆子再大却不代表着傻。不管再怎么疯害,那片坟滩却是再也不敢去了。一直到后来因为开矿把坟地迁走,才有胆子又去,仍止不住心理一阵阵的发毛。
这件事情以后,老喇嘛就开始教我些东西,并正式让我喊他师傅。要说以前也是称他为师傅,这次他郑重其事的说,我反而没什么感觉,只是磕了几个头就完事了。
老喇嘛是个好师傅。
当时没啥感觉,慢慢的才知道老喇嘛竟也是个饱学之士。喇嘛出身的他,佛教经典自然不在话下,更兼通汉文、蒙文、藏文甚至还识得些梵文,杂七杂八的不吝门类什么都教,讲得最多的却是黄教中秘传的各种手印。
你要说蒙语藏语,那还好说。咱从小也是守着这蒙古喇嘛长大的,镇子里又有一半的蒙人,蒙语自是不在话下。藏语也好说,整天里听着老喇嘛念经,好歹也有基础不是?梵文可就困难点,老喇嘛自己也是半瓶子醋,能指望他把我教多好?不过最难的还得是手印了。
要说我从小长在高僧门下,也算是极有佛缘了。不过,有佛缘未必就有佛性。听着师傅给我讲什么密宗、显宗、三密、三业的东西,就觉得脑袋有变大的趋势。再看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手印就更头疼了,就更别说基本印组合起来还有更复杂的用法。
师傅是个黄教喇嘛,学术上叫格鲁派,格鲁是藏语,意思是“善律”,这一派强调严守戒律,清心寡欲。当然,也不像有些流派不戒女色,格鲁派对这种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花喇嘛可是绝对不能容忍的。这也许也是其能后来居上跻身藏传密宗四大派之一的原因之一。
“灵、镖、统、洽、解、心、裂、齐、禅”也有念“临、兵、斗、者、皆、阵、列、在、前”的,意思一样,只是随民族和流派而导致发音有所不同。这是佛教手印最根本的九个印的印决,又叫九字真言、奥义九字,分别对应不动明王印、大金刚轮印、外狮子印、内狮子印、外缚印、内缚印、智拳印、日轮印、宝瓶印这九个手印。说是九个手印,其实不过是个虚名,可以从中化出恒河沙数的印决来。
这还只是九字真言的基本印,到了密宗这一派又有四种拳、十二合掌加了进来。那其中的变化就海了去了…
听着这些,诸位一定会觉得迷糊吧?没错,不光你们迷糊,是个人听见了都会迷糊。更何况我当时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。每天放了学,人家别的孩子都是唱着“太阳当空照…”然后高高兴兴的去玩泥巴或者是骑马打仗什么的,咱却要守着个老喇嘛记这些劳什子,痛苦可想而知。
学了三天,咱就学会了三个手印。有人说了,一天一个,那也不慢呀?我说您别急,听我说说我学的这些个是什么。我学的这三个印是十二合掌的前三掌,分别叫坚实合掌、虚心合掌还有敷莲合掌。怎么个手势呢?第一个双手并拢伸直,掌面紧贴在一起,指末端微微分开。嘿嘿,说白了就是双手合十。第二个和第三个也都差不多,区别就是掌心留的空挡大小。
老喇嘛瞅着我这德行,嘴上不说,心里可是暗暗地着上急了。一天,师傅去狐狸家找我,正遇上狐狸爹请客。一桌子大老爷们,又都是扛枪吃粮的汉子,就着桌子上的手把羊,那65度的高粱白是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个面红耳赤。师傅是黄教弟子,自然不待见这些,放下门帘就转身欲走。临转身,眼睛瞅着旁边俩老爷们在那“哥俩好六六六”的猜拳。看着他们手上打着拳令,师傅眼珠子一下子就亮了,转了个身,急急忙忙的走了。
师者,传道、授业、解惑。
要不怎么说老喇嘛是个好师傅呢?作为为我启蒙,给我传道的师傅,老喇嘛那是当之无愧!
回到家,老喇嘛前思后想,针对着我这个跳脱的性子,把九字真言和四拳十二合掌编成了两套猜拳游戏。这下可不得了,要不怎么说要因材施教呢?要不怎么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呢?自从有了这两套游戏,我每天放学也不闲晃了,都是早早的回家,缠着老喇嘛和我玩。
要不怎么人家是师傅呢?这年纪毕竟不是白长的,收拾我个小屁孩子那是绰绰有余。眼瞅着目的达到了,老喇嘛反倒矜持起来了。想玩猜拳?行!你先把这段金刚经给我背会了…
啥叫老奸巨猾?这就叫老奸巨猾!现在想来,老喇嘛每天装得一本正经的,非要我达成任务才和我玩。心里早就乐开了花,脸上还要装着一脸严肃,只怕也忍得十分辛苦吧?
我就像只闻到了青草味道的小山羊,被老谋深算的老和尚引诱着,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,虽平淡,却也充实,更别有另一番快乐在其中。我每天还是学校里学完了科学,回到家再来搞神学,忙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。好在我这个教起经文无比严谨的师傅,却从不管我每学期的成绩单好不好看,我也就心安理得的成了学校里的问题学生。不过我的成绩倒也不是十分烂,比如算术就不错,这要得益于每天对手印的推演。还有自然课,我不知道现在小学生还学不学这门课,反正我是听得津津有味。每次听着某个神经兮兮的大神把手表当鸡蛋煮了,我就会忍不住发笑。慢慢的我也对自然科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成天价研究些天文地理的,在师傅没有教的另一条道路上探索着这个未知的世界。
到我十二岁那年,我在佛学上已经小有成就了,诸般经文、各许手印也都算是能熟记于胸。学校里成绩也凑合,还是偏科偏的厉害,却也能保持个不上不下。本来照理说我应该继续上学的,就像大多数孩子一样,小学,中学,大学的念下去。从小耳濡目染的,说不定也考个什么佛学学位出来,咱也出家去也。可老天偏偏就爱开玩笑,一件意外的事情改变了我的人生走向。
事情发生在暑假,初一期末考试的成绩单刚发下来没多久。对了,那时候不叫成绩单,好像叫通知书什么的。我和狐狸憋了一学期,好容易放假了,那就像笼子里关着的野物放了出来,可着劲的撒欢。
也不知道这些年念的佛经都哪去了?反正我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还是没什么收敛。狐狸也好不到哪去,受了当年那一场惊吓,好了没半年就又原形毕露了。俩人成天价滚在一起撒欢,也没个人管。套一句说书的话,那就是恨天无把,恨地无环呀。真个是想活多大活多大…
不过这也难怪,人不轻狂枉少年嘛。谁还没个少不经事的时候?
我就纳闷为什么倒霉的事情都发生在夏天呢?不过这次的主角不是狐狸,老天爷可能觉得老整他一个人没啥意思,把注意力放到了我身上。
那时候人们没什么业余文化生活,尤其咱这犄角旮旯的小地方。男人们闲下来就是喝酒,女人无非也就是串个门唠点闲话。要说男女皆宜的,也就只剩下赌博了。可这也不是你想玩就能玩的,因为啥?局子里抓的厉害呗!除了这也就没个啥消遣的事情了,也有人喜欢天黑了两口子关了灯研究点啥,那个咱管不着。
小孩子总是能找到更多乐趣,天热了咱去玩水,天冷了就来溜冰,春天里去摘榆钱,秋天到就打沙枣。那个时代的小孩,根本不需要PSP,也不用去游乐园,能有个玻璃的弹珠都值得高兴半天。
我和狐狸属于那种格外疯的。
当时东边的田边有个小排干,也就是田地趟完了水,排水的小池塘子。大热天的,跟前的小孩都去那儿玩水。当然都是男孩,原因大家也知道,那时候没泳衣,大家都裸奔着。
当然咱这北方内陆,还是旱鸭子多。你像狐狸,他就不会水,到现在也还是个旱鸭子。不过,管他会不会水呢,图的就一凉快儿,反正水也不深。大热天的,一群小屁孩子光着屁股在黄泥汤子里撒欢,太阳把水晒得温吐吐的,那叫一个舒坦!!
吃罢了午饭,我和狐狸也去耍水,从烈日当空一直泡到了半下午头上,才想起来回家。
俩人收了衣服,也没好好穿,只是把一条短裤随便的拎到腰间,俩泥脚丫子拖拉着一双破布鞋,连鞋跟都懒得提,小褂手里提溜着,一边走一边晃荡着,顺着田间的小道往家里走。
离我们玩水的地方不远,有一片紫色的苜蓿地。下午的阳光热情的晒着,把苜蓿花的花香都蒸到了空气里,时不时的吹过一阵微微的凉风,把苜蓿的香气吹到我的鼻子里,闻着就是一阵舒爽。成片的苜蓿随着微风起伏,像一片紫色的海浪。多美啊!如今的城市人还有几个见过这景?我现如今想起来仍觉得那场面就像梦似的。
可惜,这美梦很快就成了噩梦。
苜蓿地里有一个半人多高的小土堆,看着像个坟头什么的。不过许也是座荒坟。按这边的风俗来讲,有主的坟地一般都有墓碑,有钱的立个石头的,没钱的也能搞个木头的吧?至不济也要在坟头上插一根棍,显示这是有主的坟地。那个土堆什么都没有,就那么孤零零的立在田地里边,我们俩从这儿路过见过多次了,倒早也不以为怪了。
你说不是倒霉催的怎地?狐狸突然从后边拉了我一把让我停下,看那满脸通红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现新大陆了。不知道这损友又在转什么花花肠子,正好我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,当然也就欣然从命。
瞅着狐狸指着那个土堆,我这定睛一看,只见土堆半腰上有个拳头大的黑洞,数不清的黑黄相间的土蜂在洞口飞进飞出,更有好多在土堆上边‘嗡嗡嗡’的飞来飞去。好家伙,这哪是什么坟头啊?分明就是个土蜂的巢么!
土蜂这东西,喜欢在土堆里面或者枯树、山坡之类的地方做巢。外边只有一个出口,但里边到底有多大就没人能知道了,有时候土蜂会把一棵枯树里边满满的全做成巢。但最可怕的其实还是这种土坡上的蜂巢,冬天的时候土蜂要冬眠,都是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取暖。为了能更好地保持体温,土蜂都把巢拼了命地往深了挖。别看地面上看到的是个不大点的洞,里面到底有多深那可就只有蜂王知道了。那时候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农药啊、化肥什么的,所以土蜂的巢倒也不算少见。这东西本来又不是什么害虫,而消灭它们的代价也实在有点没人愿意承受。所以,只要不是蜂巢对人类造成了威胁,没人愿意招惹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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